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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笑着离开废弃工厂。
当看到停在外边的车时，王天霸几人内心升起一抹叹息。
苏凡眸光黯淡下来。
不同于王天霸，早在之前，他就为周奶奶算了一卦。
人生无常，都有各自的命运，或许...这样离去，对周奶奶来说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
与其往后忍受一人孤独，丧子之痛，不如安静离去。
“都小点声。”
王天霸瞪了身后几人一眼，然后走到车前。
他还不知道周奶奶离世，心中酝酿话语，该怎么安慰才好。
思绪许久，他终于鼓起勇气打开车门。
“周奶奶...”
王天霸轻声唤了一句。
见对方不应，又多叫了几声，可是周奶奶依旧闭着眼，一脸慈祥，脸上还挂着泪水。
“周奶奶，我们也是没办法的事情，还希望...”
王天霸还以为对方生气，打算解释一番，可很快，他就察觉到，周奶奶已经没了呼吸。
“周奶奶，周奶奶...”
王天霸轻轻摇晃一下，然后用指头放在她的鼻下。
王天霸虎躯一颤，一脸失色。
“王司长，周奶奶怎么了？”
其余人纷纷围拢过来。
老四虽然不是个人，但周奶奶的善良可是人尽皆知。
他们刚才抽空查询了一下，魔都贫民窟那群孩子，大半都受过她的恩惠。
李难国给她的钱财，都被她全部捐献给了希望工程。
而她的丈夫，也曾经当过兵，还获得到过一枚一等功勋章，还有二等功、三等功不下十余次，是名副其实的战神。
也正是战后留下的后遗症，才让她丈夫年纪轻轻去世。
有了丈夫为榜样，周奶奶含辛茹苦将李难国带大。
他也没让周奶奶失望，曾经护卫边境，完成任务无数，可最终不知道怎么回事，跟周义熊勾搭在一起，从一个英雄，彻底变成了屠夫。
看着周奶奶和蔼的面庞，王天霸虎目含泪，立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苏凡和展新月同样如此。
“所有人...为周奶奶默哀三分钟。”
王天霸将头上帽子摘下，站立低头，坚韧的面庞滑落泪水。
其余人同样低头默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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